梅蘭竹菊與君會

梅、蘭、竹、菊等植物,被賦予一種特殊的擬人化的人文內在意義,表現文人極為重視的精神淨化和儒家強調的道德論,並以此做為文人修身、養性、明志的象徵符號。它們也顯示人生的意義和價值,肯定積極鬥爭、百折不撓、英勇獻身的崇高精神,並觸及和揭示具有重大現實意義的社會問題。

2009年3月22日 星期日

禪淨融合的思惟


禪宗和淨土宗在教義和修行方法上之差異常令人有南轅北轍之感。而兩者之所以能被折衷融會,一方面是基於中國人傳統的寬容性格,另一方面亦是因為佛教內部有融合異說傾向。對中國人而言如果像釋、道、儒三種迴異的思想體系,尚且可以融合之方法加以會通,佛教自身中種種對立的理論和實踐要以融通,自然更不成問題。

禪宗最獨特的思惟方法,在於它的非論理性和反權威性。它自許為「不立文字,教外別傳」。不立文字意味不依賴文字,也不須透過語言文字,現代宗教家提倡「人間佛教」,行住坐臥之生活禪,做為宗教行持的指標。因此它不重視佛陀的聖言量,和突破語文束縛的魄力。

禪者拋開語言文字符號,思量擬議,無非是要尋回自己的「本來面目」(禪宗術語所謂的「主人翁」)──內心深處自我真性──佛性。禪宗主張「明心見性」,「即心即佛」,禪者就是要自識本心,自見本性,悟此心性本來是佛。如此的理論給於學禪者建立堅固的自信心,「即心即佛」是禪宗的解脫理論基礎,依此而建立的解脫論很自然地就採用「自力」的方法。禪者自信可以靠自己而得解脫,無須依賴他人,甚或佛的力量。

念佛即念心,自心即佛。「唯心淨土,己身彌陀」的理念,在禪和淨土之間架起互通的橋樑,使能念的眾生和所念的佛之間的二元對立消失。如果修禪有昏沉覆障時,應以念佛、禮拜、行道等來對治,並且將所修行業,回向往生淨土。自力融入他力,他力也融入自力。當念佛者証入這種自他不二的念佛三昧時,也就是禪和淨土融合的境界。

歸納言之,禪宗的特性包括不重思辯重直觀,不重理論重實踐,不重他力重自力,不求來世的淨土而求現下的解脫。與上述禪宗思惟特微相比較,淨土宗有截然不同的特色。淨土宗建立於「三他」上:「他力」,「他時」和「他方」。淨土行者根據淨土典籍之教示,培養信願行,祈望藉助阿彌陀佛慈悲的「他力」,於「他時」(命終之後),往生「他方」極樂世界。

近代印光大師亦云:博地凡夫障深慧淺,善根微薄,壽命短促,欲仗自力豎出三界,譬如沙子一粒,入水即沈。若以數萬斤大石裝於船中,石雖重大,因有船載,可以不沈。可見自力佛力之難易。念佛法門,全仗佛力。欲了生死,即須念佛。橫超三界,接引往生。

早期,我有一密宗朋友認為,慈濟證嚴法師是修禪的,不重理論重實踐,不重他力重自力,不求來世的淨土而求現下的解脫,頗為吻合禪宗理論。雖然不像他所說,但看這般年輕人,狂熱地做慈濟,幾近「發狂慧」和「守痴禪」(執禪者)作風,現在想一想當年,還真有點「禪痴」的感覺哩!

「萬般帶不去,唯有業隨身」,現代淨土宗高僧直言,因為眾生對每件事情都相當執著,佛陀才介紹「南無阿彌陀佛」讓我們去執著這股持名念佛的「淨業」。因為,個人早已契機契理,專注一門深入,真信切願,別無他法改變了。這難道不是「靜寂清澄,志玄虛漠,守之不動,億百千劫」印順導師師公講的修行心態!?一理通萬理徹,也正是融合慈濟「人間淨土」的思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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