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蘭竹菊與君會

梅、蘭、竹、菊等植物,被賦予一種特殊的擬人化的人文內在意義,表現文人極為重視的精神淨化和儒家強調的道德論,並以此做為文人修身、養性、明志的象徵符號。它們也顯示人生的意義和價值,肯定積極鬥爭、百折不撓、英勇獻身的崇高精神,並觸及和揭示具有重大現實意義的社會問題。

2008年10月29日 星期三

尼采的美學思想與台灣文化生態之淺析

援用「尼采的美學思想」理論,以檢討台灣當前之文化生態。

尼采 (Friedrich Wilhelm Nietxche,1844─1900)是繼叔本華之後的另一個德國唯意志主義的哲學家與美學家。他認為,世界祇有一個,意志和現象不可分離,意志就表現在現象之中。而且意志也不像叔本華講的那樣是求生存、溫飽的生命意志,而是權力意志。他反對叔本華的悲觀主義和虛無主義。

叔本華從生命意志出發,認為意志是痛苦的根源,世界和人生充滿痛苦,沒有意義和價值,要擺脫痛苦,就要從根本上否定意志。而尼采從權力意志出發,主張以權力意志反抗生活的痛苦,創造出新的歡樂和價值。在權力意志的基礎上,尼采對傳統的基督教文化和現代生活進行了透徹的反思。

尼采宣稱“上帝死了”,“要對一切價值重新估價”。他認為,文明的最高價值,若干世紀以來佔統治地位的、被奉為神聖的價值,無非是真、善、美,但這不過是虛幻、阻礙生命的價值,並不是真實的價值,因為人並不具有真、善、美的本能,真、善、美的概念本身從來不能確定什麼是真、善、美,人的唯一本能就是權力意志,歷史上的所謂真、善、美,無非是為某些個人的權力意志決定的、服務的。

台灣當前的政治、經濟、文化社會,無不淪落功利主義,尤以標榜淨化人心的宗教,也攀染名聞利養、歌功頌德的色彩。傳奇性人物,在台灣不斷出現,打著“慈悲救世、祥和社會”的口號,二、三十年來確實引起震撼;以人性為出發,啟發良知、良能,信眾在宗教家的教化之下,出力出錢,積功累德,喧騰一時。時至今日,公益資源被壟斷,形成不計經濟成本、濫用資源的現象,龐大的志業體紛紛建立,隨之而來的私人周邊財產由親屬管理。有了名氣,膨脹了自己道場。虔誠擁戴、死心塌地追隨的弟子,當其財力耗盡,竟然個個被排擠在外,換來的是一群企業界的“慈善家”狀大門面。一切向“錢”看,“用之如芻狗,棄之如蔽徙”的政治文化污染了清淨的道場。宗教原本是佛陀教育,竟演成公益事業競賽。寺廟富麗堂皇,各佔山頭,政客川流不息,互取所需。

這足以說明,貪婪之島無處不貪,貪功德、貪榮譽。人們趨之若鶩,一窩蜂盲目追求,台灣雖然富有,但品質低落。以此宗教文化迷惑顛倒亂相為例,裟婆世界,何去何從。弘一大師在「晚晴集」說:釋迦已滅,彌陀未來,賢聖隱伏,眾生奔波苦海,如失父之孤兒,不知以何為依辜。令人省思。

從尼采的「權力意志」理論上,對現代社會的診斷確有合理之處。尼采就把人生看做是欺騙,他一再說:“出於求生存的目的就需要謊言”, “我們就離不開謊言”,“人天生就應該是一個說謊者”。如尼采所說,藉眾神的快樂秩序顯示人生,為人生辯護。尼采在《悲劇的誕生》中把審美價值看作唯一的至上的價值,這已是“重估一切價值”。後來,他更明確的說:“我們的宗教、道德和哲學是人的頹廢形式。相反的運動:藝術。“藝術比真理更有價值”。他對傳統的宗教文化進行了尖銳的徹底批判,是有道理的。

尼采的美學理論,距今已一世紀,雖然是一種激進否定式的,對現實生活和社會矛盾的無窮憂慮和無可奈何。有被認為是深沉的悲觀主義。但是,在尼采看來,藝術進入了生命,雖然藝術不是真理,是幻想,甚至是欺騙,但沒有藝術,人就難以生活,因此,藝術和審美是人生的最高價值。把人生藝術化,賦予生活以價值,創造出新的歡樂,以對抗現實的痛苦。他要求人們積極勇敢地投入人生,的確有積極進取的樂觀主義色彩。我想,藝術的本質,不但是現實生活的反應,也是認識現實、去改變現實,延續生存的手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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