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蘭竹菊與君會

梅、蘭、竹、菊等植物,被賦予一種特殊的擬人化的人文內在意義,表現文人極為重視的精神淨化和儒家強調的道德論,並以此做為文人修身、養性、明志的象徵符號。它們也顯示人生的意義和價值,肯定積極鬥爭、百折不撓、英勇獻身的崇高精神,並觸及和揭示具有重大現實意義的社會問題。

2008年11月20日 星期四

後現代文化現象──慈濟志工的甘苦談

本文來自一位慈濟資深志工的表白,道出慈濟志工內心不為人知的信息。
由於慈濟一味虔誠護持與擁戴法師所創志業,並且責難志工「法無入心」追隨不力,但卻忽視在家(居士)志工生活演變的重要性。1997年以來,慈濟文化脈動轉型遽變,雖然獲得海內外好評,殊不知,內部組織產生傳承中斷、不 一致性、離中心、邊緣化、甚至顛覆傳統等後現代資本主義的文化邏輯現象,變異無常,耐人尋味。而被排除離開中心,處在邊緣的資深志工,似也無法接近法師提出諫言,環繞法師身邊者幾近富商權(錢)貴揮灑空間,與三、四十年前草創期,乏人問津慘澹經營,誠如天壤之別。早期跟隨的資深志工皆屬小康家庭,迄今都已步入耳順年邁,有的過度的投入慈濟,荒廢事業,而使經濟拮据,生活撩倒,老病纏身精神不佳,種種窘境不堪贅述,慈濟仍一本初衷,缺乏關懷之情,令人不勝噓唏。這些狀況,慈濟曾表示,因為它並不是「保險公司」,不能保證,無法理賠,何況汝等心甘情願自發而來的,的確無可奈何。
本文意義,透露資深志工期許慈濟本身亟需自我檢視解決問題,並無奈地呼籲對於志工尊貴生命,應加以尊重、呵護與珍惜,勿僅「經營」志工,令其自生自滅,而將「大愛」淪為口號。

末代鴨霸組長

1996年間法師南下高雄,在組長幹部會議中仍談到「組長」的問題。不過,這一次直指陳師兄(組長)對於推薦新委員(夫妻),有故意刁難之嫌;並對大眾說,你們這些組長們很「鴨霸」!法師又說,如果你們不推薦,則由我來推薦!這時,陳師兄當場解釋說,該夫妻檔從未參與組內活動(如訪視等),跟組員們平時不熟,而且沒有共同參與活動的經歷,大家甚至不認識,恐對於慈濟精神和會務不甚了解,所以暫緩推薦(未具備委員被推薦資格)。但,據悉該夫妻檔跑到別的「功能組」活動去了(依照團隊自我管理原則,應以委員組的團隊為主要活動中心,但法師卻予准許)。經過法師責難,當年,讓他倆順利通過委員慈誠授證,迄今十多年了。而現在是領眾幹部之一。

1995、96年期間,高雄慈濟聲名大噪,不斷引起社會大眾矚目,諸多會眾興趣加入,這歸功於師兄姊們腳踏實地,人們以口傳口,受到社會好評。組長們大都秉持教義,忠心耿耿廣結善緣。但深怕新人來了之後,不明就理,有所偏差,因而遵守規定,嚴格把關。譬如必須經過二至三年「幕後委員」的追隨團隊組織見習,充分瞭解慈濟精神後,才能提報申請「委員」培訓。這種做法,無非成就彼此之間的責任感與使命感,目的在於保護「生命中」的慈濟,像一池淨水,不會受到任何情況污染。這種戒慎虔誠的辛苦帶動,就是「母雞帶小雞[1]」般的情節,親切呵護,小心栽培。

這樣,卻得罪了一些有心人,認為資深組長「掌權、霸道」。使人扼腕遺憾的是,法師不解亦不求證,斷然毀掉常規[2]。從法師歷次南下教訓在家弟子語氣中,隱然透露諸多背後誣告信息。當發現法師和過去大不相同,將負面傳聞的,也不予查證,致使「誠正信實」信念失焦,讓人感受喜新厭舊,過河拆橋、棄如敝屣氛圍,而且明顯偏袒某些人(商賈),喪失公信力。

今天,高雄靜思堂,自稱常住﹝權(錢)貴之士﹞能夠這樣揮灑空間,即與金錢權力運作有關[3],有錢的人,讒言獻媚,的確能夠左右核心價值,變本加厲,做出弟子們痛心的事;這股傷害,總被淨化人心、祥和社會、天下無災難的豪情義氣,冠冕堂皇地掩蓋了。圖取捐款,歸順權貴,執事者「有志」而「失節」,悖逆倫理道德。同時,慈濟人開始煮豆燃箕,行政倫理迭遭破壞。藉由落實社區,分散組織結構,抬舉心儀之人作為領導幹部,以「平等」理論蹂躪「倫理」次第,全部徹換資深組長,求新求變,顛覆傳統,莫衷一是。這時,許多人,才發覺幾十年來,從無到有,用生命塑造的慈濟,竟然已從生命中走了出去!留下的,只有心中的一道烙痕,久久不能逝去。

慈誠隊出頭

高雄11個委員組組長,以男眾居多,平時會務很忙,因此1991年間成立「慈誠隊」。由於組長較忙,委由「中生代」承擔。早先慈誠隊(男眾)歸屬原來的委員組,配合活動。想不到成立後,欲圖獨立,常常與委員組爭取會務分擔(如訪視工作等)。後來,情事所逼,法師同意讓他們獨立,成為個體組織單位,脫離委員組的結構,而另外成軍(增加一朵蓮花的名牌標誌)。當慈誠隊獨立後,遺憾的是,對於意欲加入慈誠隊的委員組長或委員幹部[4],卻受到慈誠隊百般刻意刁難阻擾,例如必須重新受訓、值班值夜等。這樣本末倒置,挑戰倫理[5]。究其原因,著實是法師意味重新再來,在背後慫恿撐腰、默許與過份寵幸有關。

其實,成立「慈誠隊」有一段緣起。早期北部師姊們隨著法師做慈濟功德會,擔任勸募委員,出錢出力,而背後支持者當是「先生」,不少身為企業家。草創期,慈濟行事作風非常低調,默默無名,許多企業家看不起眼,興趣缺缺。但在「綜合醫院」(1986年)建院落成之後,慈濟聲名大噪,引起政府及社會大眾矚目,法師在資深慈濟人推崇擁戴,也成為「傳奇人物」,遂引起他們加入慈濟的興致,因而獲准成立了慈誠隊。由於太太是委員,先生為「當然委員」,又是企業家;另外,捐壹百萬元以上,則又成為榮譽董事(榮董)。由此可知,原來的「慈誠」必須具備有三種身份──即委員、慈誠、榮董。這種優質的組織成員建構,期待帶來慈濟一股強大的生力軍,的確讓法師欣喜萬分,寵愛有加。可是,全省各地文化背景不同,經濟水平不一,中南部慈濟人,本身大多慈誠的條件不合,勉強濫竽充數[6],慈誠又可以不用勸募善款。身份資格不實,與委員相較明顯遜色,但受到慫恿特立獨行,矯飾門檻,刻意和「委員組」格格不入,不易謀合。慈濟仍將男眾委員(包括男眾組長)編列慈誠隊,乃居於中生代之下,當然引起不滿。現在,這些慈誠幹部,成為高雄合心幹部成員。法師的「尊重、感恩」淪為口號,心行不一,事不達理,相當諷刺。

欽點幹部

1997年高雄開始落實社區,回歸社區志工,分為十八個區。本會首先指示,以民主方式選舉區組長與組隊長等等幹部。原本意義非凡,大家興致勃勃。但選舉當日下午,完成投票作業之時,接到本會緊急通知──不能公開唱票(結果),同時,責令將票箱全數送回花蓮本會。這使大家頗為納悶,事變突兀,不解其意。境遷不久,法師南來,出乎意料之外,直接欽點幹部名單資料[7],很明顯的,乃將所有原任資深幹部排除在外,不留一人。演變至今,導至資深者邊緣化和自我邊緣情事。這就是後來慈濟發生「傳承斷層」的因素,導至前後脈絡的不一致性、時間敘事銜接中斷,而促使委、會員流失的窘態局面。

為了激勵更多人加入慈濟,法師及慈濟人常常呼籲「運動場是圓的」的平等道理。即是說,進入慈濟可以不分前,不分後,不分長幼。另外,「現在有再做的,就是資深,沒做的雖然資深,也不算資深」云云。並且藉由「捨離」修心,來打破「母雞帶小雞」的倫理情節的牽絆。將原來稱呼「雞母」的推薦人,改稱「資深」。所以,二、三萬多號的委員(一、二年資歷),有推薦一個以上新人者,一律被稱為「資深」。這使數十號、一百多號(二、三十多年以上資歷)等等委員,不管是何原因,只要不常參與工作者,就不算資深,使得資深者極不被尊重。也因為,若有做事犯錯者,常常往上推給資深,「資深說的、資深教的」,這使人不知到底是誰教的,烏煙瘴氣疑神疑鬼;其實,所謂資深的,就是新人的「推薦者」而已,並不真正「資深」。但乍聽之下,常讓真正資深者心寒,因為,總是會被影射或誣指說,他們常在背地裡扯人後腿。像這種情形,任人栽贓,跳下黃河洗不清,情何以堪。可見今天造就混淆禍害局面,不易謀合,其來有自,顛覆倫理秩序,誠屬值得深省課題。

倫理包含尊重與傳承。而『傳承』是重要的保障,它維持教法的真實性和純淨。這不是保存某種陳舊、儀式化知識的問題,而是以心傳心的問題。把一種重要而活生生的智慧,及其善巧而有力的修行方法傳承下來。執事者竟忽略了,如何建立雄厚的原始草根性(資深)志工組織。另一方面,悖離21世紀NGO「草根全球化行動」的脈動需求。

ps.
1.母雞帶小雞情節,係自1966(民55)至1996(民85)年,慈濟人三十年來約定成俗的自我管理的負責態度和慣例。現在產生的委員慈誠,授證後,不出來參與活動的主要原因,正是缺乏這種人性化情節的愛護和召喚。
2.其實,法師已經聽信不少讒言,這些負面聲音,大都出自捐獻巨款(百、千萬元以上)又想作事之人,法師的震撼教訓,不免令人感到屈服「財團」,失節之憾。
3.乃是「後現代資本主義的文化邏輯」效應。
4.慈濟於1996年開始,將女眾稱為委員,男眾稱為慈誠。男眾雖為委員,仍須加入慈誠,二種身份。但因受到刁難與排斥,尚多資深男眾委員寧願放棄加入慈誠機會,因為必須重新培訓編組。
5.慈誠隊的幹部及組織成員,乃早係由委員組組長栽培產生,今卻顛倒規定,組長必須反倒接受慈誠受訓的門檻。此情可見二法障道,父子、兄弟倫常次第顛倒,仁義不分,混淆失序。佛教平等與儒家倫理,真理背合,分庭抗禮,難以令人信服。
6.現在便宜行事,委員、慈誠、榮董可以單獨見習或培訓。慈誠隊在921大地震的救災賑災活動,卻仍獲得社會好評。
7.欽點幹部名單,係透過鉅額捐獻者推薦,法師照本宣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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